“哎?!绿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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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文的令牌传到明玉川手上时,施粥摊子前满是流民百姓。
此令牌明玉川在之前求见天子时分出去两个,一个给花家,另一个便给了阴文,此令牌意味他能帮助他们做一件事。
没想到此刻便用了。
“盛京一带逐渐时疫难控,虽是打死了许多犯病的奴隶,却依旧愈发厉害,”太守府的官员躬身道,“帝姬身侧有一男子貌似也患了时疫,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信儿听闻我们这处时疫有所收敛,便求助到了此处。”
“好。”
明玉川低下头,用布帕擦了下沾了粥汤的指尖,四下满是排着队领粥汤的流民百姓,因日前需要百姓给自己取名的缘故,如今各个胸口都戴了个木牌子,明玉川将手上的汤勺递给身边的官员,要那官员给过来的瘦弱小女奴多盛一些蛋花,刚解下系着衣摆的系带绕出去,远远,便见熟悉的身影朝着他大步跑过来。
离得逐渐近了。
明玉川望见孟娘惊慌失措的脸,他僵停在原地,脸色在日头底下变得越发苍白,一声不吭朝着孟娘跑来的方向便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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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许久不知生病的滋味,都有些忘了。
如今恍恍惚惚,哪怕闭着眼,也觉得好像身子沉在水面里,跟着浮浮沉沉,回不过神来。
期间几次要醒,都是撑着身子想要与身边人说句话,睁开眼,却没望见身边有人在。
寝殿内只有她一个人在。
她撑了一段时间,又越发困倦,躺回去睡下了,满脑子都是,想要给明玉川带句话才行。
她恐怕是患了时疫,因着前几次,她与新买来的那对姐妹相处时忘了要戴面纱。
该隔开些才是。
若知道她患了时疫,她忧心明玉川会做了傻事。
她知晓他其实对这一切都无甚兴趣,恐怕会因她得了时疫,因此怨恨上其他患上时疫的病患,或是,因此一蹶不振。
她也想多陪陪他,她比谁都清楚明玉川的心,顽强之下是极端的脆弱,她若出事,她担忧明玉川出事。
当她感觉到那双冰凉的手碰上她额头时,邱绿恍恍惚惚,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。
她睁开眼,隔着寝殿内的光影,望见明玉川的面容,朝他笑了下。
她睡许久。
天都黑了。
明玉川穿着白日时施粥的那身衣裳,他坐在地上,浑身都是虚脱的。
过来的时候,心里支着力气,身子才没倒下来。
自从过来,亲眼见她躺在床榻内,他摔坐在地上,浑身都是软的,也根本没再想起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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