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并不如烟2(2 / 2)

希腊式的白色大理石构建出优雅的券柱式造型,庭院中央,一座小型青铜雕塑喷水池正汩汩地喷着水,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周围娇艳的玫瑰花上,在初秋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,满满的异国情调,从这些细节之处,便能看出设计的独具匠心。

管家恭敬地鞠躬后,引领着二人走进豪宅。苏涩琪一踏入大厅,就被眼前的奢华震撼到了。头顶上,造型繁复的灯饰散发着耀眼光芒,脚下柔软的地毯上,清晰地投射出两道男人的身影。

走近一看,其中一位名叫方敬轩的男人,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,身上散发着一种邪魅又成熟的气息,单从外表,根本猜不出他的年纪。母亲在一旁介绍说,这就是她以后的父亲。

而站在方敬轩旁边的,是大苏涩琪七岁的方逸。方逸面容清俊,犹如从画中走出的人物,可那一双冷眸,恰似藏着昆仑雪山巅上万年不化的冰雪,透着彻骨的寒意。他举手投足间果断有力,浑身散发着冷峻凌然的气质。苏涩琪看着眼前这两人,紧张得心脏“扑通扑通”跳个不停,一股恐惧油然而生。

“涩琪,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。”男主人方敬轩面带微笑,轻声说道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校园里,几个同学课间聚在一起闲聊。

“唉,你们有没有觉得苏涩琪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啊?”一个女生率先开口,脸上带着几分疑惑。

“对啊,我也觉得!”另一个女生连忙附和,“这几天放学,我好几次都看到有人开车来接她,那车可气派了,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。”

“这算什么呀!”又一个女生激动地说,“你们是没看到她背的那个包,居然是lv的限量款呢!”

“不会是假的吧?她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包。难不成,咱们之前传的那些谣言,都是真的?”一个女生皱着眉头,半信半疑地说道。

叶紫雯和苏倩铃的小跟班们坐在一起唧唧歪歪,讨论着最近苏涩琪的变化,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一个女学生短期内物质生活发生巨变。

“那不正就坐实了吗?那个臭不要脸的白莲花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?”苏倩铃正低头涂抹指甲油,心不在焉地答道。前几天听母亲说苏涩琪被送去了别家,眼不见心不烦,她和母亲正为此而乐此不疲呢。

就算听说接走苏涩琪的那家不好惹又怎样,和姐妹们一起作妖,哪怕天塌下来也有叶紫雯扛着,叶家可是靖江市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商。

那天,华育圣在叶紫雯疯狂煽动下忍不住放学偷偷尾随苏涩琪。苏涩琪下车后走往富丽堂皇的别墅,一位年轻男人在门口孑然独立,散发出冷峻孤傲的气场,在看到她的那刻神色中突然增添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,神情暧昧,不时地摸摸她的头。那男人,想必就是大家所说的“金主”。

后来,苏涩琪不慎摔倒在地,男人主动俯身搭上她的肩膀,揽入怀中,公主抱入门内。华育圣在他们身后,看到了一切。

经过一晚的亲眼所见,他终于突然明白了一件可怕的事情:苏涩琪疏离自己是因为已经被人包养,原来,大家说的都是真的,自己喜欢的女生,竟然如此肮脏。

吃午饭时,他心不在焉地答复叶紫雯“我知道,已经看见了。”

叶紫雯感到一股扭曲的快感涌上心头,体内血液疯狂咆哮冲上心头,激动得说:“我告诉过你吧,她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
从此,华育圣成为谣言散布的一员,弯弯小虎牙在污言秽语投射下闪烁出锋利尖牙的一面。蜚短流长加速度按照光速传播着,而且像是被核爆炸辐射过一样,变换出各种丑陋的形态。

唯一的朋友也抛弃她了;

她的桌子,被人狠狠踩踏,无数的灰黑脚印密集分布;

她的柜筒,被人每天不定时放入新生命,蟑螂,老鼠,毛毛虫;

她的椅子,被人用红漆写上“婊子专属宝座”;

她的画作,被人撕毁,从天台扔下,宛如片片白雪;

她的尊严,被人蹂躏,践踏;

她才十二岁,还不急初绽。

眼泪,寂寞,绝望,在看不见的地方,撕绞着血肉模煳的痛。

其实,苏母每个月打的钱足够两个成年人开销,但大姨依旧把苏涩琪当作家中保姆,随意使唤。

其实,班主任就住在大姨家隔壁,亲眼目睹苏涩琪身上的家庭暴力,校园暴力,但他不想惹是生非,选择冷眼旁观。

其实,苏倩铃喜爱绘画,对学校唯一一个金龙杯名额垂涎已久,帮叶紫雯教训苏涩琪只不过是借刀杀人;而且拉拢叶紫雯,说不定还能攀附上叶家,一箭双凋。

其实,叶紫雯知道苏倩铃只不过把自己当作棋子对待,自己也只是养女身份,左右不了叶家什么,但他对苏涩琪早已怀恨心切,假装自己是叶家大小姐,有意靠近厌恶苏涩琪的苏倩铃。起初,她的华育圣听闻传言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,于是咬牙切齿,在背后偷偷花钱请人加大力度散布谣言。

其实,张志慆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这个女孩,他一直信奉得不到即毁之的人生真理,既然无法得到,那就让她毁灭消失。

其实,众人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,不过把传言当作无聊生活的一道甜点,挺有趣的。

咔咔唠嗑板:

一章三千字,妈耶